侠骨柔情
文摘在搞一个“比文招亲”活动,这让我想起了林觉民的《与妻书》,几乎忘的差不多了,翻出来,又仔细看了几遍,仍然泪眼模糊唏嘘不已。这篇文章似乎已选入了中学课本,几乎人人读过,鲁迅先生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林觉民烈士写这遗书时抱必死之心,抒侠骨柔情,忧国忧民之壮怀激烈和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缠绕交织,读过此文,一位真实的,可亲可敬的真汉子就矗立在我的眼前。
我平素日与妻闲聊时,也曾戏谑地说到二人谁先老去死亡的话题,我对妻说我必须先她而死,我的解释是,如果妻先我而去,谁来料理照顾家务?听到我自私至极的谬论,妻气的目瞪口呆,虽是玩笑,却反映我是一个多么极端自私的庸人。然而,请看林觉民在《与妻书》是怎么说的:
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亦无词相答。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吾真真不能忘汝也!
林觉民的意思是,与其自己先死,不如让妻子先死。看起来突兀而不通情理,但烈士的解释是:凭你的瘦弱身体,一定经受不住失去我的悲痛,我先死,把痛苦留给你,我内心不忍,所以宁愿希望你先死,让我来承担悲痛!这是一种异于常人的深切夫妻之爱,是具有悲天悯人仁爱博大胸怀的真爱。
林觉民的不幸遇难,让他的担心很快变成事实:他挚爱的妻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贤淑女子陈意映,悲痛欲绝,萌生自杀念头,欲跟随林觉民而去,经林觉民双亲跪下求她念在孩子尚年幼,需要母亲照料,她才放弃自杀念头,但仅过了一年多,终因思念林觉民过度,终日郁郁寡欢而病死。感叹林觉民知妻之深,陈意映竟然真的经受不住失去爱人的悲痛,在这令人断肠的故事中凭添一份辛酸。
不谈《与妻书》中林觉民烈士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仅看看他对爱人说关于死亡的剖肝沥胆的真切话语,惆怅和心酸的同时,觉得我那些极端自私的思想和行径真TM可耻,尽管时代已大不同,与这些侠骨柔情的真英雄相比,我如蝼蚁般苟且偷生,时光荏苒,又是一年,还得如蝼蚁般继续活下去,也颇想做个高尚些的蝼蚁,不容易,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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