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示
深夜的办公室,只有饮水机时而发出“咕咚”的声响,伴随着龚茁敲打键盘的噼啪声,更衬托出夜的静谧和诡异。宽大的办公室,只有龚茁所在的位置亮着灯,周围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之中。
连续几天通宵达旦地工作,龚茁圆睁的双眼已布满血丝,头发蓬乱,脸色惨白,满脸倦容。他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头昏昏沉沉,精神已难以集中,但仍竭力使思路聚焦在正赶写的工作报告上。
此时,墙上的挂钟已指向凌晨三点。龚茁感到神疲力乏,思想处于游离的边缘。在恍惚之际,似有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办公室的空间回荡,声音模糊、沉重、悲凉。开始龚茁没有在意,随着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感到诧异,心里有些许发毛。“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幻听。”他心想,迫使自己继续集中于工作。
勉强进入工作状态,努力把头脑中挤出的文字敲打到电脑屏幕上。突然,他隐约感到身后有双眼睛直瞪着他,使他很不自在。顿觉脊背僵直,寒意袭来,腋下冒出了冷汗。他猛地回头,却未发现任何异常。“自己吓自己。”他心想,下意识地笑了笑。
正在他松了口气,继续投入工作不久,头顶上的日光灯突然熄灭,电脑也“唰”地变成了黑屏。“啊!”陷入黑暗之中的龚茁大叫了一声。在瞬间的惊惧后,他镇定下来。“办公室的电量负荷过重也会突然断电。”他想。可办公室只有他一人在用电……,他迫使自己不再深究下去。打开手机,利用手机发出的微弱光亮走到电源开关处,打开电闸,恢复了光明。
龚茁重新启动电脑,垂头丧气地正要继续赶写报告。这时,尖锐地电话铃声响起,龚茁疲惫脆弱的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出了一声冷汗。“半夜三更,谁会打电话来?”他疑虑地拿起电话。听筒里先是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叹息,这声音与刚才回荡在办公室里的声音很像。龚茁问:“谁?”听筒里的声音微弱、低沉、哀伤:“回去吧。”龚茁再问:“你是谁?”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用微弱而含糊的声音重复着:“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神经病!”龚茁骇然,啪地放下电话。“也许是哪个同事恶作剧,知道我深夜加班,故意来捣乱。”这种想法使他稍安心了些。
为了在上级要求的时间内赶完方案,他只能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紧盯着电脑屏幕,吃力地敲打着从困倦的思维中挤出的文字。
对着屏幕久了,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忽然,屏幕上的文档消失了,浮现在龚茁眼前的,是一张全家福照片。那是去年他与家人一起到动物园玩时拍下的。照片上,自己与父母、妻子、儿子笑意盈盈、温情脉脉。“已有将近一年没有与家人出去游玩了。”龚茁深感愧疚,随之又感到惊诧:“难道是眼睛看花了,不小心点开了存放在电脑里的照片?”他赶紧用鼠标点击工作界面。可一会儿,画面又自动弹回到照片上。如此来回数次,龚茁又气又怕:“是电脑中毒了吗?”正恼怒时,电脑似乎不再与他作对了,恢复正常。龚茁松了口气。
没多久,蓦然听到门铃声。龚茁又是一惊:“这么晚了,谁会来单位?是哪位同事遗漏了重要的东西,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拿?可他们有门禁卡啊。”怀着好奇与忐忑,他不情愿地离开座位,来到单位的大门前。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的三十来岁男人。龚茁用发颤的声音问:“你找谁?”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盒饭,以若有若无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外卖,吃了回去吧。”龚茁很诧异,仔细观察这个人,只见他穿得西装笔挺,系着条纹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色苍白,神情困倦,眼神阴郁。一点儿也看不出是送外卖的,更像是公司里的白领。龚茁说:“我没有叫外卖啊!”那男人用游丝一般的低声说:“你的外卖,吃了回去吧。”随后嘴角一边往上拉动了一下:“不然,你跟我走?”男人露出怪异的微笑,说罢把盒饭放在地上,轻轻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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