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消逝在找寻的进程里
年华,消逝在找寻的进程里,有着浅浅爱的交换。
——题记
眷执墨粉饰,一支荷花悄然绽放,轻叹,无法描出那一抹轻灵。
眷作画的时候,枫总不忘给她一杯咖啡,然后在她身后静观,枫的眼睛亮若星辰,却冷若寒潭。他的睫毛很长,皮肤好白,柔弱无骨的美女也不及他美丽。
芷站在画卷的面前,凝视着眷:“你的画我喜欢,和我去书院,那里适合你。”
眷回首望着枫,眼睛里充满着渴望,他对她淡淡地点点头。
青梅竹马的情愫一直萦绕着他们,他敌不过她的渴望,他和她相拥随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充满着喧嚣的霓虹,枫出没于酒吧的角落,用心吹出一曲曲萨克斯风,像一片风中飘落的枫叶,无奈、苍凉,却努力以最优美的姿态尽落如蝶。
书院里,眷用心描抹,那纸上,桃花正艳,枝头蝶儿飞过,可这些粉饰并不因眷的投入而还以颜色,眷依然无法描出那一抹轻灵。
芷偶尔也来看眷,对眷的无措,芷从不置一词,“没事,用心画吧,我对你有信心”
芷让她们住进她的别院,枫断然拒绝,有卑微的生活,却不能有低贱的爱情。他愿意和眷住在那潮湿的地下室。
枫总是很晚才能回来,他开门的时候,眷马上闭上眼睛,佯装睡得很香,然后枫轻轻地楼着眷,在眷的额头落下轻轻的吻痕。
柳条轻舞,燕子轻喃,一点一滴,见证着时光飞逝,因为逼仄,总有浅浅的婉约。
芷对枫说:“你的音乐很有天腻,不用去酒吧了,到我公司来吧。”
枫回望着眷,她无语,对他淡淡地点点头。
芷为枫置办有款的外套、名牌的领带,他和她很体面地出现在各个商务会所。
眷依然手执画笔,描绘着江南烟云弥漫下的那一支清荷,阳光在她身后氤氲着细碎的斑点,似如影的寂寞。
枫还没有回来,笔自她的手中滑落,那支清荷静静地绽放,有一丝淡淡地忧伤,有谁能看懂?她顼躁着,欣然取下这宣纸,准备撕去再画。
“等等,这画从你开始画的时候,我就开始看着,可以买给我吗?”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外的磊说。
她诧异,她的画居然会有人看上,虽然只是一介商人。
磊出了很大的价钱来买这幅画,之后的日子,磊频繁地出现在书院。
她何曾不知道他的用心,想想枫与芷的相随,她不得不需要钱。
而枫,是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
房间漆黑,地下室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或许,从她们离开姑苏小镇,入定这个城市开始,他就已经不再属于她。迟早他都会离开她。
夜半,枫居然回来了,他默默地抽着烟,对面是呆坐在那里的眷。
眷,我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在迷失我们自己。
泪,无声地滴落,枫无力,用心地抱着眷。
“枫,你还爱我吗?”
枫无声。
依偎在枫的怀里,枫的手臂自然坦露,眷狠狠地咬了一口,血缓缓流出。
枫没有挣扎,“眷,我会记着你,一辈子。”
枫走进芷的豪宅。眷搬进磊的房间。
磊给予物质的富足,弃眷于锦衣玉食里,唯独不会有爱情,眷的心情像一杯清咖啡,在时间的餐桌上越放越凉。有了名师的指点,眷的画大有长进,自然显出了那一抹轻灵来。
烟雨、小桥、流水、荷花,芷静候在眷的画展前,眼里渐渐有了湿润的亮光。
眷望着芷,已近不惑的女人,经过保养,看上去也不到30岁。
“想起她了吗?”眷说。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一直都在想她。”芷一脸地错愕。
“妈妈的含黛日记被我无意间偷偷看到后,我就开始喜欢上画画,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法画出她那一抹轻灵。”
时间在芷空洞的眼神里回逝,年少的芷和黛疯狂地爱恋,奈何世俗无法容存她们的爱情,在烟雨迷蒙的江南,黛遇上了眷的父亲,并嫁给了他,把芷一个人留在风雨中。
“所以,你根本不爱枫,关联黛的点滴,你都要给予破坏,你带走枫,只不过是想看我难过。”“她为什么可以舍下我而去,她说的话至今一直萦绕在耳边,我恨你的父亲,恨他带走了黛,他已经不在,你是他的女儿,你就必然要为他付出代价。”
可黛何曾就是幸福,黛的画里,那一抹剪影一直都倒影在那淡雅的荷叶里,一支清荷绽放着湮灭时的叹息。
记忆就是这样,看到这花,想起那果。
“磊也是你放在我身边的一粒棋子。”眷说。
“不错,他守了我十几年,他明知道不能走进我的心里,却无法左右自己不随我的进展跟进。”芷转身看着眷。
年华,消逝在找寻的进程里,有着浅浅爱的交换……
后记:
芷横死在她的豪宅里,枫去自首,他说:“眷,我会记得你的,一辈子。”枫做到了,原来却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完成。
眷回到江南的小镇,烟雨弥漫的清荷,有着浅浅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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