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
眼前的男人喋喋不休,丝毫没有要买单走人的意思,宝儿耐不住,从钱包里掏出钱,招呼着服务员过来,买单!男人脸上僵硬了,像冰台上的海鲜鱼,臭臭的,白白的。
秦宝儿看着他,宝儿本来是一个很乐意和男人打交道的女孩,对面的男人小气,无趣,肥胖的脸上时不时露出令人生厌的笑脸,油光光的头发上白色的皮屑挑逗着宝儿的视觉神经,受不了了!
买完单,宝儿起身向店外走去,男人紧步跟上。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男人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早点回去了。
可我还不想回去。听着男人的话,宝儿忍住了往他脑门上摔包的冲动。
天晚了,我得走了。你知道怎么去站台吧,不用我送你去吧。宝儿仍客套的推脱着,男人眼睛一亮,好啊,你送我!
宝儿无语的对着天空,看着路边熣灿的灯光,真不该为了打听工作答应这次约会。极品男人竟然这样可以遇到!
抽着自已脑门,忽略男人眼的期待,拎着包,一边往后走一边向前面的他说道,站台就在前面,你自已去吧,我回去了。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宝儿回到房间,那是一个不算很熟的朋友借给她的宿舍。看病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没了收入,没了工作,就在宝儿差点借着路费回家的时候,朋友打了电话给她,她可以在这里暂住。宝儿拖着没有痊愈的身子,来回好几次的从以前那个破旧的小屋把行李搬来了这里,每天满嘴药味的去找着工作,在城市间穿梭。
借的钱也快花完了,宝儿无奈,在网上大叫,谁有工作介绍,电脑的另一端坐着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宝儿向他们发着劳骚,玩笑开了不少,可没有几个把宝儿的话当真。这里一个私聊的信息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宝儿记起了,那是在她还在上班的时候,一个假期,一个男人,随在她身后向她追问电话,赞美着宝儿的美丽。宝儿不会骗人,她没有把自已的电话告诉他,但是把网名告诉了他。随后,男人加了她的好友,每天在网上说些无聊的事,宝儿应承着,男人好像告诉了她,他自已有着一家小公司,宝儿可以去当他的秘书。
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宝儿想起了他。联系到他,约了出来吃饭。结果大失所望。
男人丝毫没有提工作的事,只是侧面表示着宝儿的美丽和希望做宝儿的男人。这种无耻的男人,宝儿耐不住,买了单逃离了那个落井下石的男人。
夜深,躺在床上,寂静的四周像一个独立的空间把宝儿隔离开来。寂寞,委屈充满了宝儿的心。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已落魄的样子,被病痛折磨得面色腊黄,每次打电话回家强颜欢笑,爸妈,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已,你们在家也好好照顾自已,别太累着了。挂了电话等待宝儿的是那无尽的压力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宝儿闪亮的眼睛在暗夜里亮如星辰,生活的压迫被没有让宝儿屈服,去放纵自已。坚持着自已的原则。以前同事说她傻,说她想法改变一下就能过很好的生活,不用再像现在这样用自已的劳力换来微薄的薪水,天天看人脸色而活。宝儿摇头笑着说,我现在很开心。
隐约听到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有车的奔驰声,有人的喧闹声,有小孩的哭声,这就是人间。宝儿听着这些温暖的声音慢慢的睡着了,梦见了母亲在家里做着她最爱吃的鸡腿,院子里小狗在围着她的腿撒欢,家的感觉真好!
迷迷糊糊中听见开门的声音。在宝儿惊醒的时候,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手在宝儿身上胡乱的摸着,滚烫的体温随着黑影的手传到了宝儿的身上。手慌乱的脱着宝儿的睡衣,宝儿挣扎着。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她看清了黑影的脸。
不敢置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宝儿看着朋友的脸,这算什么朋友?宝儿奋力挣扎着,腾出一只手来,啪的一声打到了他的脸上。
他冷静下来,低头说着,对不起,宝儿,我是太爱你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宝儿无声的笑了,这就是爱?就这是他嘴里的爱。
宝儿终于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的含义。道貌岸然的面孔下永远也不知道会藏着怎样肮脏的一颗心,为什么关心背后总有陷阱在等着,难道就没有可以让人放心的温暖吗?
看到他的脸,宝儿充满了厌恶,推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明天就搬走。
他抬起来,慌张的说,我不是赶你走,你在这住下吧,我保证不再碰你。
男人,男人的话要宝儿怎么相信!第一次相信男人,她变成女人。第二次相信男人,谎言揭开后是血淋淋的伤口。但宝儿依然天真的想着,我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的缘份还在前面等着我,依旧在努力的寻找着自已的爱情。第三次相信男人,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在她为了生活奔走时,男人在哪?消失了,在享受激情后,安静的消失了。那天宝儿正在洗着澡,洗完澡走进房间,只留下昨晚的烟蒂,空气中漂荡着淡淡的烟味,嘲笑着宝儿的天真和愚蠢。当宝儿知道自已怀孕的时候,默默的走进医院,麻醉中失去了一个生命。
眼前的男人要我相信他?半夜爬上我的床,还想要我相信他?宝儿很想笑,嘴角扬了扬,对他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
后背对着他,现在还有什么要在乎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心已经麻木,我一直憧憬的爱情啊,除了给我留下伤痕,幸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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