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结
??在一个不再喧嚣的黄昏
??在一个走过千百次的路口
??在一个无人的渡渚
??我才看见你辗转千年的容颜
??可是转眼间的
??此时此刻
??我是我
??你是你
??在我婆娑的泪眼里,
??你终于划着船
??从我面前溯水而去
??……
??灵鹫山上,菩提新绿,波罗花开,迦叶佛微微一笑,接过佛陀笑拈的雪莲花,在触手的刹那,莲花倏地开始流溢绽放金色光芒,禅机在那一瞬尽现,而迦叶项上的那个璎珞也在同时刻通体灵光闪现,一缕温暖和馨香的潜流悄悄注入她的体内,是金莲花授与她禅意。
??我叫璎珞,她说。
??我叫优钵罗,她说。
??是你吧?!
??或许吧!?
??悠本洛一身冷汗的从梦境里醒来,窗外的月正透过薄纱窗帘,淡淡的散在床边,月光因为窗帘的过滤,显的破碎而且黯淡。悠本洛坐在床头,一直无法从刚才的梦境里走出,从十八岁开始,在每个月圆之夜这个梦总会如约而至,近乎十年了,不但没有模糊,反而更加的清晰。
??我是悠本洛还是优钵罗?璎珞是谁。我在此她在哪?我是她,还是她是我,或者禅意相受。我们本就在梦里,形同一人。只是存在与两个不同的个体而已。
??日近深秋,夜的寒意一夜胜似一夜。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窗外依旧夜色深深,看看时间该是接近天亮的时辰了,索性起身,抱杯热水暖着自己,放开音响里的小提琴曲,文静的旋律瞬间暖着整个的房间。
??无心的听着;信手在不远的画架上涂抹,枫红秋暮、云谟深处、月影寒色。无意识的手底,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总会构出一幅如此的画面,不知谁是画面的主角,是风是月还是枫。还是她,还是我。只是每次都无法让自己画完,未尽的难道仅仅是画?
??当双脚踏上远去的列车,远方在何处,哪一站才是自己停留的脚步,心里没有确切的答案,伴随着车轮的颠簸,凭那一丝梦境的感觉踏上这个城市的第一粒尘土,瞬间的感觉,璎珞,你在这里。
??有的时候,悠悠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经常说着孩子的傻话,做着孩子般傻事的孩子;有时明明错了,却还是一错再错,倔强得不肯认错,其实暗地里又追悔莫及。然后再犯错,再追悔。而现在,还是会犯错,却已经习惯了不再后悔。他们说: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诱惑会让人犯错,而我所犯的错,没有缘由可寻,错既是错了,无须理由来安慰,无须借口来掩饰。
??只是这一次,为追逐一个模糊的梦境,走在没有方向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的此行到底是对还是错。无论是对还是错,我还是来了。
??蹒跚在陌生的城市里,那段时间,悠悠迷上了傍晚,傍晚里的夕阳,夕阳里苍凉的味道。那些静谧的光阴以及妖娆如栀子花般的心事,便一起跌落在这样的黄昏里,轻盈如泡沫般散入云端,轻如鸿毛的样子。安静的在人头流走的地下通道作画,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为何而来,小小通道是城市一个微小的缩影,每天都在演绎着城市中某个阶层的生活本源,世相百态尽在其中。
??世人如何与我何干,悠悠就一直这么画,静而冷,常有驻足观赏的,总会自觉的阻隔在我的冰冷之外。是否因为城市太繁华的缘故,这个城市的寂寞才更多?每个下班时候;他们,她们,它们,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神色;匆忙的穿过我停留的地下通道;他们,她们,它们,脸上都找不着快乐。而这个城市的霓虹,似乎比北方更加妖艳,更加迷离,很多时候,我也有一丝的茫然,璎珞她是否也如我般有如此的感觉。
??画与人是观赏,与悠本洛和璎珞却是一种媒介,璎珞到来时的感觉,在那一刻,更加的强烈。悠悠左手端着调色板,右手在画布上迅速的勾勒,江南烟雨朦胧、山水雾谟淡墨、风清云淡的天宇、碧绿入帘的无际草原,变幻莫测的云朵、千年的雪莲在那一瞬绽放在画板上。仿佛幻出无数金色的光芒。如千年前一般模样悠本珞回转身,对视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无邪的,有些简单,更多的是那份震惊。一种太熟悉的气息在弥漫?是一种太久远行涉的脚步无意的汇集。一瞬千年,悠悠笑了,她是璎珞,她是懂的。
??你是!
??我是
??你是!
??我是
??旋转的时间,流动的空间,所以的事物,如四季的转换冥冥中总有定数。沟通彼此的桥瞬间架好,千年前的相知,十年的梦境,在一笑间崩开来。
??悠本洛,叫我悠悠。
??悠本洛看着璎珞,别问从何处来,只问为何来,
??别离有期,我赴千年之期。
??那场别离,注定一日之约。
??舞动的禅机清泉般在二人间流走,千年前花开的那一瞬,没有因时间空间的阻隔而打一丝的折扣,早已心神相通。
??悠悠和璎珞手挽着手漫步在街上,倾听璎珞对这个城市的见解,领略着这个城市的浪漫的风情,文化的厚重,一身白,一身黑,黑白的色彩在光怪陆离的世界如此的醒目,多彩的城池,她们却是原始的色调。如此的安然,两种色彩穿越千年,依旧活在同一个世界。一颦一笑,低首头足。心灵的默契无法言表。
??在璎珞的公寓,悠悠的画架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在白日轻闲的时候,悠悠忙碌在调色板上斑驳陆离的颜色里,如果不是有节奏的敲门声,悠悠依旧会沉浸在她画的世界里。
??门外,璎珞笑咪咪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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