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翅膀(3)
良久,夏木问我:"晓雨,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哭泣着说:"阿木,别这样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宁愿和别的男生好,可他曾经想非礼过你埃为什么,他有钱,我什么都没有……"
"阿木,求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是薛玲,她什么都不是,她不值得你为她这样埃求求你别这样了好吗?夏木。"
那一刻我们像两个相依偎在一起被抛弃的尸体,被上帝嘲笑着我们可怜的灵魂。我相信每一个相信上帝的人都会有一颗轻盈的灵魂,干净,永不沉沦。而此刻我的灵魂多么想要歇斯底里的哭啼,可我不准她哭!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薛玲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扯起薛玲顺手甩给她响亮的一巴掌,响亮到惊醒了宿舍其她睡着的人。"为什么那样对待夏木?你知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薛玲冷笑了一声说:"林晓雨,你是不是很犯贱埃明明你一直都在暗恋着夏木,现在好了,我和夏木分手,遂了你愿了,呵,不是吗?"
"你她妈混蛋1
"你犯贱埃"薛玲依旧冷冰冰的语气。
"是,我犯贱。可我真不知道我身上哪根骨头是贱骨头。可你,全身透着贱1说完我恼怒的冲出宿舍。
夏木病了,病的很厉害,不吃不喝。像个植物人。每天对着病房的窗外发呆。叫人心疼的憔悴。每天我都来照料夏木,在外面买好十块钱的排骨汤,夏木每次也很给面子的咽下去一点。没事的时候我便拿出夏木的日记看:
"一开始你的眼泪浸湿我衣领的时候,内心暗想,只要暂时驻足等待衣服干透就好。但是渐渐风起云涌,雨水牵绊我前进的脚步。淋着雨,阻挡不了也无可躲避,我该何去何从。迷失了方向,想远走高飞,却总是心有牵挂回到原点。才知道一直想的是要好好守护你好好待你。"
那些很伤的句子很痛的话语。
七月了,临近放假。夏木已经回到学校了。只是夏木总是旷课。他说他是不愿意看到薛玲,那个伤他让他心痛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夏木说他要弃学了,他说他不想呆在这个伤心的地。他说反正他的成绩也不好,这又是一个很二流的大学,毕业出来了指不定能找着什么工作,与其将未来两年的时间耗在这里,还不如提早出去练练。总会蹚着活命的道。
我说"你爸知道吗?"
"再说吧。"
"那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夏木孤单的笑,良久次啊又说道:"第一次见到玲,感觉好像从一个沼泽里爬上来,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走出去,呼吸到赖以生存的空气。而现在,我仿佛又掉进了深渊,在腐臭的动物尸体中间抚摸着饥饿的肚子。所以,我想找根绳子爬出去。"
我看着夏木安静的脸,一如波澜不惊的水面。我说:"你知道吗?你们只是两条季节转换中的昆虫,只能蜗居在裂缝里,泥土深处最黑暗潮湿的裂缝里。夏木,你就像只海鸟,无论她是什么鱼,'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忘了她吧。"
"再见了晓雨。"
"夏木我爱你1我大声的喊。
"谢谢。"
大学,我将孤单的走过未来的两年。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走在时间的轨道上,.我像一根没上紧发条的指针,围着同一个地点就那样松松垮垮的走过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整点报时的机会。有些人低头抱着《圣经》就这么走过来了,而时间就这么走过去了。
在这些不经意间消逝的韶华里,有些人漂亮了,有些人老了。但我愿意相信在光阴的大道上一定洒落了人类太多莫名的无助和难过。
左岸翅膀。我们在右岸彷徨。中间隔着沉寂的死海,波澜不惊。而海底沉淀住了望不见底的深渊。于是我们只能等待,等待,等待木船,等待希望与救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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