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开第八章

八、识新人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水灵快三岁了。一直以来，小五和五大娘想着水灵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便处处宠着。如今的水灵，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脾气却很大，而且阴晴不定，这令小五甚是纳闷。

一直以来，五大娘都想劝小五另结新欢，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恐适得其反，便隐忍下去了。眼见这水灵也有三岁了，五大娘心里越来越着急。一日，五大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时候对小五说了。便把小五叫来跟前说道：“小五，你看这水灵也渐渐长大，许多女孩子的心思不是你一个粗大汉能懂的，更不是我这个老太婆能理解的。眼瞧着，水灵这孩子，脾气越来越怪，许是缺少母爱吧。再者，你已单身两年多了，为了水灵，你也应该再找一个媳妇了，给水灵一个完整的家。”

见小五不反对，就乘势接着说道：“再说，你总不能单身一辈子吧，相信云杉知道了，她会伤心难过的。”

人已别，但情未断。自云杉离开那日到现在，小五心里就只有云杉一个，实在容不下其他女人，因此，一直都没有想要再续弦的念头。现在，母亲提起，彻底搅乱了小五原本平静的心。因为，此时小五才发现，自己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只顾自己，根本没有替水灵想过。水灵也需要一个母亲，正像五大娘所说的，有些东西，是他们都不能代替的，只有水灵的母亲能给她。但是，转念一想，小五又在担心，将来自己找的媳妇会不会视水灵如己出。

所谓“知子莫若母”五大娘像是猜着了小五的心思，连忙接着说道：“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帮你物色了一个姑娘，虽然来自山里，离过一次婚。但听说这姑娘人很好，很善良，很喜欢小孩子，也很能干。要不见一面？”小五心想：也许水灵有了妈妈会更好些。于是就答应了，约好三天后在小五家见面。

这天一大早，五大娘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等着客人到来，还叮嘱小五收拾一下自己，打扮打扮。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给盼来了。一个老妇人领着一个约二十五岁的姑娘进来，姑娘头发披肩，打扮朴素，皮肤黝黑，有些害羞的低着头。

“来，咱们边吃边来聊”五大娘招呼着坐下，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边吃边聊。

“姑娘，来，多吃点菜。”五大娘边说边给姑娘夹菜。

“大娘，您太客气了。”姑娘斜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小五后，害羞地说道。

五大娘见状，忙说道：“瞧我，老糊涂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这是我的儿子，小五。” 这时，五大娘轻踢了小五一脚，用眼色示意小五讲话。小五刚抬起头，正思忖着说些什么时，屋里的水灵睡醒了哭起来，小五赶紧放下碗筷跑进卧室去了。

五大娘说道：“是我孙女睡醒了。姑娘，想必你知道我儿子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了。”

姑娘忙说道：“大娘，我知道。还有大娘，直接叫我小慧就行了。” 五大娘听了，高兴地应道：“好，呵呵，这姑娘怪叫人喜欢的。”

小五抱着水灵从屋里走出来，在饭桌前坐下，盛了一小碗饭，并细心地挑着菜，拌了之后小勺小勺地喂水灵。小惠从小五的一举一动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水灵对他来说很重要。此外，她能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值得依靠，善良老实。想到这，脸颊不禁绯红。

小慧便大着胆子起身边说边走过来：“这就是水灵，长得好可爱，来，我抱抱。”小水灵被眼前陌生的脸孔震住了，心里觉得很新鲜，也充满了好奇心。便向小慧伸手。小慧把水灵抱在膝上，喂起饭来。两人相处得甚是愉快。

几人一直聊到晚上，谈天天地，不在话下。

晚上，待客人走后，五大娘忙着问小五感觉如何。小五只说道：“还行，感觉跟水灵很投缘。”五大娘心里暗暗窃喜，便乘势接着说：“那要不明天让小惠再来咱家吃饭？顺便商量相关事情。”

“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快，都不了解那姑娘，就急着让人家给您做儿媳妇！”小五感叹道。

“小五，你不懂，有时候感觉对了就成，时间是次要的。就好像我跟你爸，媒人一说，见都没见过，只从媒人的介绍中有些了解，就觉得对了，合适了，就结婚了。”五大娘边说边沉浸在昔日幸福的时光里。

小五刚想说话，就被五大娘截住了，“儿子，就这样定了，不要犹豫了，水灵早日有妈妈，对她只有好处。再说，多个人照顾你，妈也放心。”五大娘说完就去张罗明日的事情去了。只留小五一人在怀念着云杉。

次日，一大早，五大娘就起来忙活，一直忙到快要到中午时，见小惠来到，才停下手里的活。

四个人围着一大桌子菜，刚开始，有些尴尬，还是老媒人打破了僵局，“五大嫂，你可真能干，才一上午，就烧了那么多好菜，这哪吃得完！”

“呵呵，吃得完吃得完。”五大娘说着便为小惠和媒人夹菜。

“是呀，多吃点”小五也生涩地说道。听到小五开口说这话，五大娘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五大哥，你也多吃点。”小惠也乘势主动给小五夹菜。 旁边二老高兴地笑起来，媒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