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爱不得不各安天涯
我跟倪涛在两个月前分手了
就在分手的那天他还在讨好我,似乎是想挽回我们破碎的局面。当时我就跟着了魔一样,态度是那样的坚决,坚持要赶他走。甚至还出言不逊,冷冷的问他,为什么你还没有走?他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当天我故意很晚下班,回到家,发现他的东西已经全部不见了,他走了。手机里有一条简讯,简单的几个字:希儿,我走了……那几天,天都在下着雨,很大,很大。天气微凉。
我跟倪涛是因为工作认识的,他比我大五岁。三年前,我们队上到一家酒店做安全宣传。那时候的他是那家酒店的前厅经理,自贡人。初次见面我对他也没什么来电的感觉。因为工作需要,跟他有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来我发现我竟喜欢上了这个自贡人。他爱干净、朴实、勤奋、工作认真。在我看来他是一个接近完美的男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可我一直不敢跟倪涛表白。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在城市的某个水吧不期而遇。第一次,跟他坐的很近。第一次,跟他一起享受下午那惬意的时光。我们谈论了许多,历史,文学,甚至是八卦。我们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气氛是那么的自然。倪涛谈吐风趣,举止优雅,给人一种很有教养的感觉。而且对我很体贴,当我杯子见底了,总是很认真的给我斟茶。不经意间,我发现他修长的手指上满是红红的冻疮。望着眼前这个让我越看越舒服的男人,我不自觉的开始发呆。整齐的头发,白净的脸庞,笔挺的西装的他,背后到底有一些怎样的故事呢?“妍希”一声温柔的呼唤,让我如梦初醒。“你在想什么啊?”他问。“我在认真的听你讲话啊”我说。 “呵呵”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温暖,温暖的可以让我手心出汗。为了避免尴尬,我转移了话题。“你家乡,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问他。“我家乡啊,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他说。“噢?我洗耳恭听。”我用手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示意他快讲。 “我家乡啊,是一个叫南国灯城的地方。有许多好吃的暂且不说,就光是旅游景点就非常多,什么仙市古镇、吴玉章故居、飞龙峡风景区、江姐故居、高石梯森林公园、金花桫椤自然保护区、自贡世界地质公园、富顺文庙、荣县大佛、等等等等……怕是我一天都讲不完吧。”他认真的说着。“啊?那么多呀!”我惊叹了一声。“这还不算多吧,我们家乡其实最多的还是恐龙啊!”。他一脸的坏笑。大约二十秒钟后,我才领悟了那句话的意思,扑哧一笑。“其实,还是贡井的夕阳最让我怀恋的了。”他接着说。一阵短暂的沉默。他的表情开始变的有点儿难堪,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是我首先打破了沉默。“有时间,我可以跟你去你家乡看看吗?明年的年休,正愁没地方玩呢!”我说。“可以啊”他很爽快的回答。随后我们嘴角上扬,彼此会心一笑。
第二天,我利用午休的时间去百货公司买了一双很暖和的皮手套给他。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到了他们酒店,他正在大堂等我。“你来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笑着说。“给你买了一双手套,看你的手都长满了冻疮,成都的冬季虽然不经常下雪,但是也会很冷。”我把手套递到他手里,他看到那一双皮手套,很是感动。“这……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么客气,多少钱?”他红着脸问我。“是作为你带我去旅行的礼物,快带上吧。”我催促他,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套带上,刚好合适。“有时候,我怀疑你还是一个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我对他说,他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理我。我看见他害羞的表情,心里很是满足。
第二年夏季,我跟他来到了贡井,我们肩并肩在和平广场漫步,路边栽植的很多“怕痒树”结出一团团的紫薇花,聚集在叶片上,好似无数只紫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只待一阵清风徐来,紫蝶飞舞,花雨飘落。我们走到护栏边,双手靠在护栏上,看着眼前的河面。夕阳下,河水静静的,像一块无限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当微风吹拂过河面,一圈圈次第扩展的水浪轻轻地拍打着河岸。“丝纶阁下文书静,钟鼓楼中刻漏长。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他在念诗。“哟,看不出来呀,你居然还会作诗。”我洗刷他。“什么呀,这是白居易的诗好不好”他反驳我。“哎呀,就你学问多。”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过这里真的很美丽,完全是回归大自然的怀抱,看来没白来。“你以前经常到这里看夕阳么?”我说。“是啊,爸爸去世后,我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看夕阳,那会儿真的很害怕。似乎唯有这贡井的夕阳能给我一丝暖意。”他眼睛有点儿发红。倪涛的爸爸在他五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倪涛跟着妈妈相依为命,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懂事。大学毕业后,倪涛独自一人去成都工作,吃了不少苦。“倪涛,你忘了过去那些日子重新开始好吗?”我问他。“为什么?”他反问我。我没勇气告诉他我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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