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兄弟?!
母亲与癌魔抗争了六年后,在九0年的一个寒冬夜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母亲走的时候才47岁。
一年后,父亲在市人民医院找了一个比他小11岁的骨科医生。许医生的前夫姓彭,也是人民医院的医生,在麻醉科工作,与许医生有个6岁的儿子。后来,彭医生由于身患绝症也离开了人世。大概,父亲和许医生都有中年丧偶的苦痛,认识不到两个月就组建了新家庭。顺理成章,许医生就成了我以后的妈妈,那个6岁的小男孩就成了我的弟弟。
生母去世的时候,我哥哥的儿子都已经两岁半了,我妹妹就读财会专科学校,我也参加工作多年,87届的纺专毕业,在那个时代享受着国家干部的待遇,所以父亲和后妈只有专心培养着我的那个小弟弟,我们这边也就不需要他们太多的牵挂。
07年又是一个寒冬夜,父亲也经受不了癌魔的折磨,在费尽周折安排了我的那个弟弟在市人民医院保卫科的时候,父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随后,弟弟的结婚,生子,买新房,我们这边的兄妹都支持了他不小。祸不单行的是,后妈在2007年身体检查,确诊为“乳腺癌”。接着就是后妈的手术,化疗,住院照料都是我们兄妹照顾,我的那个弟弟每次都推脱单位有任务离不开为理由,从2007年后妈生病起,从没守过他亲妈一次,也没照顾他亲妈一天。美其名曰是单位有任务离不开,其实是天天喝酒放疯,赌钱打牌,一场牌下来输个一万两万是常事。为了不让后妈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我们兄妹都替弟弟保守了这个秘密。总是在后妈问起她的儿子怎么天天那么忙的时候,我们都替弟弟支唔过去了。
最终是魔术不可久耍,纸还是包不了火。弟弟虽然单位工资高,奖金也多,但对他打牌欠的赌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一万两万的赌债我们兄妹还凑合着替他还了。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家里替后妈煮牛奶。突然,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说我弟弟借了他们15万的高利贷,连本带息要还28万!那个大块头长着满脸横肉的恶煞手里拿着一尺长的砍刀,刀柄不停地在玻璃茶几上弄得“砰砰”直响:“今天你们要不就还钱,要不我们就带人放血,两条路你们自己选择,我也懒得费话!”
要带人走我想这是万万不可的,看到惊的昏了过去的后妈和吓得尿湿了裤裆的弟弟,我只得陪着笑脸:“大哥,您息怒!有事好商量,先喝杯茶,抽根烟,嚼口槟榔。”“常言道,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嗯,那是!你到还是个见过光的汉子,比你那个窝囊废弟弟强多了。”横肉男子这才收起了手里的砍刀。横肉男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我双手递过去的香烟:“那就看你的面子上,快快去取钱,要不我还得收100元一小时的误工费!”我连忙恭敬地又递了一口槟榔:“大哥,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弟弟家里的实际情况,一下子要拿出28万对我弟弟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还望大哥能宽限几天!”“好,就凭你是个直爽人!我也直爽!你说!3天时间够不够?!”“大哥,两个月行不行,我最低限度也要两个月,凑不凑得齐还真是个未知数啊!”我又双手承上一杯茶。“两个月?那不行!最多一个星期,那是无条件的,必须的!”横肉男子瞪大了那双牛眼。“大哥,你就行行好,看在我输了那么多钱给你的份上……”这时弟弟好像返过了魂似的战战兢兢地求道。“给你面子?你没钱和我赌个毛啊,你还真的一不得了哩,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个什么东西……”“我都怀疑你们兄弟是不是亲兄弟,哥哥这么通情达理,见光汉一个。而你却是一个不明事理的混帐东西……给你脸不要脸,手机你手机不接,害老子天天找你,你却天天躲着老子!没个金刚钻,你揽个屁瓷器活啊!赌场无父子,钱场无兄弟!欠老子的债,借老子的钱,你就不知道要还老子的钱啊?!垃圾一个!”横肉男子将手里的烟蒂直弹到了弟弟的身上。弟弟被横肉男子的一顿训斥,被逼到了墙角萎缩嗦地蹲在那里,双手抱着头十指深深地埋进在鸟窝一样的头发里,不敢再做半句声。
看到弟弟那狼狈的鬼相样子,我是又气又急,真想上去响他两巴掌,又觉得他太可怜。于是我双手又递了根烟给横肉男子,并不失时机地快速替横肉男子点上火:“大哥,要不这样看行不?”“怎样?你说!”横肉男子扬了扬那纹着一条张牙舞爪青龙的手臂。“要还清大哥的债务,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了。不过,大哥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一定还清大哥的钱,希望大哥通融,通融……”“哦?一个月时间你真能还清不?!”横肉男子随口将槟榔渣吐在地板上,跷起了二郎腿。“一定,一定能还清大哥的钱,只要大哥能给我一个月时间!”看到横肉男子又松动的可能,我连忙接道。“好!话说三道不好听。饭炒三次不好吃!”横肉男子站起身,猛地将手里的半截香烟丢在烟灰缸里,手指着还在墙角哆嗦的弟弟恶声道:“今天就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一个月你再不还请老子的钱,我叫你白刀子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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