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情结-童年的回忆
儿童时代的往事回忆起来,有伤悲,也有欢乐,但毕竟都过去了,苦也罢,乐也罢,只是生活的起点,没有那苦与乐也就没有今天的豁达与快乐......←摘要部分,全文如下:
本人生性懒惰,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出去走走,尽管处在偏远的小村,但我从来不愿溜达,集市虽然不远,也是村民们每五天必到之处,但对于我来说,就像城里的超市商场,遥不可及。有时需要去一次,那也是匆匆过客,直奔需要的地方去,不会侃价,商贩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从没感觉挨宰,因为我从没有还过价。
每次从集市走过,都会闻到一股清香味,它不同于沿海乡村特有的海鲜味道。淡淡的,但它会沁入你的心脾,尽管不是很浓烈,但它足以使你不能移动脚步,驻足,扫描,其实它就在你身边,那就是烤红薯的摊位,香气就是那里发出来的,那是我久违了的味道,那是我来沿海小村久别了的味道,也是我刻苦记忆中唯一留下的味道。
搜罗童年的所有记忆,最刻苦铭心的就是红薯了,在那个年代,有了它意味着你的半年口粮就有保证。现代人把红薯堪称营养品,甚至堂而皇之地上了餐桌。人们吃腻了所有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最后回归的仍然是我少年时代做为果腹的红薯,你还不能说这是天道轮回吗?
那个年月,尽管我没有赶上瓜菜代年月,但毕竟有红薯吃就很不错了。我们那是山区,生产五谷杂粮,但每年上缴国家的公粮,一年下来,生产队要分给各户的粮食本就不多,还要按公分多少说话,这就苦了那些孩子多的,劳动力弱的,还有就是我家这样的只有妇女劳动力的家庭了。所以每年分到的粮食少之又少。每到吃饭时候,母亲总是把粘稠的给我和弟弟,她喝稀的(那时干饭就等于奢饰品一样),尽管如此,弟弟还是每天喊着饿。母亲每天还要出工,要不然就没有工分的,更没有粮食了。父亲在几十里外教书,工资又低,顾不上家里多少,所以,生活的重担压在母亲身上,尽管这样,母亲还是尽可能的让我和弟弟吃饱。每到吃饭时候,我总会说我也喜欢喝稀的,那时我毕竟懂事了,也看到过工分多的人家怎样看待我们这些没劳动力的家庭,那目光包含着鄙视以及自身的优越,还有就是认为我们吃了他的粮食一样那种愤恨的目光。所以我总是把粘稠的粥让给母亲和弟弟,如今妈妈说起来还是满含泪水,认为是她没能力,苦了自己的孩子,其实她是最伟大的母亲了。
儿童时代的往事回忆起来,有伤悲,也有欢乐,但毕竟都过去了,苦也罢,乐也罢,只是生活的起点,没有那苦与乐也就没有今天的豁达与快乐。那时我最盼望的就是暑假了,暑假了不但自由,还可以每天帮家里拾柴。三五成群,喊叫着,唱着,说着,跳着向山里进发,那时的山还是茂密,拾柴并不困难,随便在哪个地方都能拾。就是为了有伴,也为了疯闹起来有意思,所以呼朋引伴,浩浩荡荡的出发,每到一处,最先做的就是商量今天吃什么,是采摘野果,还是烧烤毛豆角、青玉米、还是烤红薯。前者满山都有,只是要分散开来,后者到是在一起,但要有风险,因为各个生产队都有护秋的,防备社员,孩子去偷生产队的粮食。那时我们可不管那么多,一致决定去偷毛豆角、青玉米、红薯。这样就要有分工,望风
的、负责吸引注意力的、去偷摘的、还要有拾柴的,各负其责,人人有事情做,我胆小,但拾柴能力较强,我每次都是这个任务,等我拾柴回来,别的小组也已经回来了,负责吸引的告诉我们,他怎么把护秋的吸引到那个那个山里去了,我们便一起大笑起来。同时生起火,烤那些偷来之物,每个人小嘴黑黑的,抹抹嘴,上山拾柴去了。最难忘的就数秋天了,红薯成熟最晚,要到霜冻才出,也是生产队最后要分的粮食了,它不在场院里分,要到野地去。岀薯那天,全村劳动力全体出动,男的用镐刨,女的用框子捡,会计和队长按照一堆50斤来过秤,说笑打闹比过年还热闹。然后会计算账看看哪家该分几堆,抓阄,按号数,最后各家往家里运,劳力多的运得快,像我们没劳力的只好慢慢来,多的时候,母亲要跑几十回,我要看着弟弟,还要看着红薯别被别人偷走,所以多的时候要到后半夜,我和弟弟饿了,就啃那生白薯。白薯生吃起来,脆、甜、汁水多,也就不觉得饿了。
从那时开始,家家每天的早饭,就是蒸白薯,有时一天都是它,谁饿了抓起一个就吃,渴了锅里放一盆汤,也就是撒点盐,稍好一点人家用少量油炸点汤。每年从晚秋到冬天都是这样,现在人们把白薯用各种办法加工,那时蒸食是唯一的办法。到了二月,天气热了,白薯就放不住了,要腐烂掉的。人们就抓住冬三月来处理。白薯可以磨成薯浆加工成粉条,但那时人们还是舍不得,毕竟磨浆出粉率低,家里够用就可以了。那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作为口粮了。
对于我来说,那个时节是我最快乐的时节,因为我可以帮助家里了。那时是在生产队,社员们不好好干活的,在出薯时,一个个不卖力气,只在地表用镐去刨,根深一点的,长在垅边的就不再管了,所以等生产队出完后还有很多剩下的。这就是需要我们孩子来完成了。每天早晨,晚上,礼拜六、日,我们便会扛着搞后挑着一个框,到地里去倒薯(有的人不会明白的,倒薯只是我们的叫法,其实就是把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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