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那会儿
“初恋”那会儿
我俩不同班,她是“班花”,我是班里的 “书法家”,我俩同年,她8月份,我10月份,虽说只隔两个月,可在别人看来,无论身心,她都比我成熟。我们谈过一场“初恋”,若干年后,我们却完美地证实了这句“初恋只开花不结果”的传言。
初次见她是初中一年级的某个春季下午,阳光下的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牛仔外套,不加粉饰的装扮颇显干练,乌黑透亮的双眸略带纯真,介绍她给我认识的是她们班一个小名叫“帅鸡公”的男生,能够介绍“班花”给我认识,显然我与他关系不一般,除了我和他是远方亲戚外,更在于我和他在与异性的交流上保持着良好的默契,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以至于在别人看来,我俩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就是这样一位和我“臭味相投”的“帅鸡公”有着他自己的特质,长得不帅,但很健谈,长得不高,但有安全感,成绩不好,但人缘极佳。时隔多年,如今的“帅鸡公”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早已脱胎换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和她“谈恋爱”,起初只停留在用笔交流上,为此,我俩还特意为自己想了一个很有诗意的笔名,我叫“旋风”,她叫“冰蝶”,“帅鸡公”自然成了我俩的信使。与她聊天很聊得很宽,从学习到生活再到理想,却没惨掺杂半点儿女私情,在她眼中,我是一名成绩优异、很有发展前途的男生,她成绩并不好,以至于信中的她略显自卑,在我眼中,她是一只即将破茧飞翔的蝴蝶,容貌动人,以至于每次与她见面都会害羞。与她渐渐熟悉后,我俩的书信交流次数从每周两封到后来的每天两封,那会,显然忙坏了那位信使。
每当上政治、历史等无关紧要的课,我都会偷偷地拿出信纸,用笔在上面天马行空地勾勒着我和她演绎的故事,仿佛写信成了最愉快的事,收信成了一种煎熬地等待,写信一发不可收拾的我,考试成绩也随着书信厚度增高而慢慢降低。起初,我并没有当回事,天真地认为,只要我努力复习,照样能考出好成绩,哪知,每次出来的成绩单让我的心跌落谷底。我并非是没有志向的孩子,在失败后,我也重新振作过,以至于得到了校长大会上的点名表扬。青春,就是这么的不羁,在经过几次成功和失败的交替后,我却依旧拿起了笔,回到了与她共同营造的精神园地。意料之中,中考我并未考好。
和她见面的次数是极少的,即使见面了也基本上是打声招呼而已。某次晚餐,在学校食堂门口,她叫了我一声名字,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消失在了人群;某天下来晚自习,在她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她的背影,没敢打招呼;某次放假回家,在一家照大头贴的店里看到她,虽点头示好,却仍旧不敢靠近;那天,我生日,她在信上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随便,结果,我收到了信使转交给我的生日礼物----贺卡和小猪存钱罐,十几年之后,这两样东西依旧保存在我抽屉里,从那以后,我有了恋旧情结。中考,我俩很有缘,在随机排位后竟然在同一间考室,考场上,我俩并未说话,后来她没考上高中,到了外地,从此我俩天各一方。中考完的当天下午,她问我愿意和他出去玩不,我以有事推却了,至今成为我的一大遗憾。
暑假后,我顺利地步入了高中,她却在外地复读,在此期间,在得知对方的通讯地址后,我俩依旧持续着三年的书信交流,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涯,一封封来自外地的书信,时常激励着我的斗志。我俩的书信交流,仍旧没有半点杂质。高考过后,她上高二,她似乎很关心我的考试结果,我告诉她,我只考上了衡阳师范学院,电话中的她略显失落,也许在她心目中,我本该是重点本科的料。大学入校第一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大学生活是否适应,我也叮嘱她要好好备战高考,争取考个好学校。不久后,她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信中说,她找了男朋友,希望我过得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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