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
孤独
文/墨皓
【2011年7月13日 明媚】
······我喜欢在路上的生活状态,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始终颠簸在陌生的路途。在阳光灿烂的的日子里,看云淡风轻和路人不甚明晰的悲欢,听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笑声和话题;所有的灯火在天黑的时候亮起,形成一片巨大的光污染,那些五彩斑斓闪烁着的霓虹触目惊心。
孤独地穿梭在一个个城市,我昏昏睡去,没有恐惧,没有压力,无关痛痒······
【一】
他前几天刚来上海。
第一次站在中国南方的大地上。七月末的上海 ,天空明媚的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在上海街头看空旷的蓝白色天空,会被那种明亮照的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太阳很大很灼热,地面上一滩浅浅的积水很快被蒸发掉了,没有一点痕迹,空气里仿佛有冻着闷热的细小水气,散发着一股夏天的味道。
【二】
即使是阳光明媚,弄堂里也总是阴云起一层雾,沉重的,阴冷的。
或许弄堂也是上海大都市角落里一个特有风景吧。压抑的雾气,潮湿的地面,以及从小阁楼伸出来的晾不完的衣裳···
不知道是水管坏了还是没有拧好,弄堂里滴滴答答的水声没完没了,他隔着房间的墙壁依然听得很清楚,没人去问,也没人去管。于是这急促的滴水声成为寂静之中唯一的声音。
感冒,头痛,吃不下东西。他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明显的水土不服症状,而刚下火车的时候还差点因为听不懂上海话迷了路。自己应该是个突兀的存在吧。
天渐渐凉了下来散去了白天闷热的暑气。
他摸索出手机,按亮了屏幕,已经十一点了,他注视着屏幕没有动,刻意地等屏幕暗下去之后又重新将其按亮,轻轻按了左软键的电话簿,是空的。
在屏幕再一次暗下去之前,他轻轻按了返回。
是一张新的SIM卡,没有打出过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进过一个电话,意识里没有一个号码。连自己的也不记得。
他逆着外面的光揉了揉眼睛,有点困了。
【三】
八月八日,立秋。
凌晨四点,他从睡梦中安静醒来,没有开灯,用凉水洗了把脸。在一个不熟悉的时段,走在冷冷寂寂的柏油路上,渴望一场波澜不惊的放逐,走一段南辕北辙的路,天亮以后凭借记忆回到原点。
风从未知的地方面无表情地跑过来,无关爱,无关恨。想不起谁说过,风就在那里是我们自找的。昏黄的街灯,静立的法桐,冷冷寂寂的柏油路,映射出他好像很孤独的样子,他漫不经心地把脚下的一颗石子踢进了冬青里。孤独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呢?
前方的光影越来越模糊,身后的时光却越来越冗长。
【四】
这些天来,他差不多已经熟知了上海所有电台,尽管记不住频率,记不住波段。有时候遇到说着正宗上海话的电台节目也会指着耳朵听上半天,他听不出那些人为什么笑,为什么疯狂,最后也只能落寞地跳过寻找其他节目。
岁月留声。一家音乐电台的一档怀旧音乐节目,晚上八点至九点,音乐总会在人们情感最单薄最敏感的时候响起,听着一些受伤的抑或欢喜的人点播的歌曲和他们手机按出的煽情的心语,这一刻,他想起自己身后也起伏着这样一段明灭不定的时光。
而那些缱绻在柔软被单里听收音机的阴晦日子再也不见了,每当空闲无聊的时候回想起来,心里都会微微地发酸,仿佛从心室内壁上起了一层忧伤的凉雾,微微地颤动都会使心室内壁上滴下水来。最后也不知道怎样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的,大抵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些短句,抑或是几个随意的字符。
又是一首熟悉的老歌,旋律很美。
【五】
立秋已经好几天了。
那段聒噪而热烈的蝉鸣所覆盖的时光,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脆弱地颤了颤,然后同眼角不经意间出的汗,一并消失在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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