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青烟
许多人,许多事,在我和你之间架起了坚固的桥梁。
以至于,时隔那么多年,我能站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笑。
我们算是,与有荣焉吧。
时光追溯到7年前,你第一次以强势霸道的形象闯入我的眼帘。落拓的短发,及膝的吊带牛仔裤,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安分,蹦蹦跳跳地,抖得整个宿舍都乱震起来。你还一脸无辜丝毫没觉悟,尽情地玩闹追逐,凌乱的白色床单,乱置的白色枕头颠三倒四。你一直没发现,我正忍着怒气憋着大火,一副蠢蠢欲动,要出手制止。你不知道,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极其恶劣,你疯疯癫癫的样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致三后年后,我再看见你的时候,亢奋的心情霎间熄灭,对未知的大学生活,忽然有索然无味的感觉。
转角楼梯口,每次遇见你,我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有时甚至不耐烦急着甩掉你。有时候,甚至刻意放慢速度走在你后面避免与你比肩相遇,我那时也不知道在忌惮什么,总对你退避三舍。你爽朗的笑很有穿透力,不管隔多远都能跑进我的耳朵里,其实,我们住的不远。可我就武断地认为你又在胡闹,一如当年第一次见面那般四处乱窜嬉闹。后来你转专业了,我再见你,居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一种亲切还是一种熟稔。你总是热情地搭着我的肩膀,大庭广众之下亲昵地叫着我的绰号。我总是严厉地批评你,你总是笑笑没回应。然后再见面的时候,又像是失忆一般,再次大声地嚷着我的绰号。这个绰号其实很久没人叫了,我居然莫名地感到亲切。
记得一次你把我从宿舍里拉出来,可怜兮兮地说:“三缺一,凑一份吧。”你麻将技术很高超,你一家独赢我们三家,你挑衅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环看了我们一圈,拨开了覆盖在眉目间的碎发,一副胜券在握的嚣张样。而我们名义上第一次深层次的交谈是在麻将桌上进行的。你说你没有无私奉献教育事业的决心,你对教育制度的局限与闭塞很是痛恨,你说你就是应试教育的典型产物,暴躁任性的性格不适合言传身教。你在新的环境面临着新的问题,你说你怀念在一起的时光。你一边说着还一边痛下杀手,我们在你的追击下无处可躲,死得凄惨。你对模糊的未来还未有界定,营生技术的学习也是抱着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态度。一些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探讨的话题,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在麻将摸打之间,陆续喷薄而出。畅所欲言之后,你四处观望,冒出一句:”卫星可以侦查到我们的言行吗?”
毕业后,你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你出差北京的几天,向我抱怨牛耕地一般无奈的繁琐无味的做事。你期待着X来泉州,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国庆也恰巧给大家腾出了时间和心情。走了几条羊肠小道,绕过几段颠簸的青石旧路,在午后阳光太不算毒辣的时辰到达你家。彼时,你们几个懒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饥肠辘辘的肚子在经过一番大战之后终于歇下阵,慵懒地修养着不愿移动。我强迫式占了你的位置,恳切地提出了几点需求,你像小保姆似的跑上跑下,尽情地招待我。缄默与对峙只持续十几分钟,我们因为某人的一句搓麻将吧,恢复了生机。
你依然是一人独赚。你都已经隐隐出现中暑的病态了,还不对我们手下留情。席间,我们叙述了各自的工作与近况,都是不尽人意的消息。生活欲拒还迎,让我们倍感忐忑。工作枯燥繁琐,在慢慢吞噬青春的激情。浮光掠影的韶华不再适合形容我们的生活了。只是我们这些个花骨朵也能支撑起一片蓝天了,尽管还不算万里无云,天朗气清。却也是一番恣意的天地。很喜欢落落的一句话:“总有一天,以翠绿的形式,钻出地面。”
你笃信基督,清明节扫墓也不行跪拜之礼,那些投以异样眼神的亲戚窃窃私语,你不与置否。你的世界与信仰并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而有所改变。深谙于心的神经条目,你经常列为奋斗的信条。也许你大开大阖的性情便是因此形成的。祭司过的食物,你拒绝食用。也许你并不知道,我撼动于对基督的虔诚与执信,你是性情中人,却不会混淆坚持与妥协。刘先生说过:“信仰不同,灵魂会打架。”幸好,这只适用于情侣。
皓月当空,微风粼粼,翠绿与温和的气息还能在南方小城的各个角落轻易嗅到,X还未到达,等待一种噬心的过程,无以凭吊。你收紧眉头,终于抵不住额头温热浸蚀,滩躺在沙发上修养。一整天,你都表现出孱弱的模样,这是我至今看过你最安分的一日。Y开着你爱玛牌电动车载你去西街。我们几个人踏着老城区朴旧的青石路,辗转阡陌交通。许多老房子都空置了,多年前热闹的巷弄因为种种原因渐变冷漠。几个人热情地攀谈调侃,一些惆怅的情绪被置之脑后。既定的私房菜大尝鲜因为X的晚至而搁置。绿洲,拥挤的大厅,来往各色的人儿,隔邻畅谈的言语席卷而来,我们就这样怡然自得地享受着。
X终于还是如约而至,此刻的夜晚正是妖娆。你迫不及待地奔跑过去,拥着她深情万分地甜言蜜语。我们为了与你断绝关系还特意拉开桌子,往后退了好远。你仍是一副无所顾忌,大送殷勤。大快朵颐之后,我们徒步走到了华侨新村番客小洋房区。五排五号的情调最佳,可诺尔的咖啡最棒。迎面而来的球球,惹得众人流连。球球摇着尾巴骄傲地走着。庭院式的咖啡馆,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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