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微醺的记忆
最近我真的搞不懂了,为什么总爱在夜里做有关考试的梦,而且常常是因不会做试卷上的题,而在梦中苦苦挣扎。惊醒之后,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听着身边人的熟悉的呼吸就再难以入睡。
问过医生,说常做考试的梦,是你经历太多的考试或生活压力过大。嗯,应试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我,当然考试如家常便饭般,而且还算个中“高手”,只要重要的考试少有失手,要不然怎会有如今的成摞的各种证书?其中还真不乏有含金量很高的热门证书。生活压力谁都会有,或多或少,但我不承认我的生活压力过大,我本性随意逍遥,闲情逸致自然也不少。
我想世间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很平凡:庸庸而且碌碌。庸庸如果是凡人的表象,碌碌便是小人物的常态了。生活本该很具体,甚至很琐碎,我也不例外:偶尔关心一下股票涨跌,是因为我手中还有套牢经年的股票;加杂在人群中,在超市排队买特价的大白菜,不仅仅是因为比邻韩国友邦的大白菜已经售到每棵89圆人民币,而使我对这昔日的平民菜不得不另眼相看,更因为我也有计较差价的小市民心理。
可拥有这些常人举,并不妨碍我不停地做我的文学梦,我像鸟儿渴望飞翔一样,渴望在文学的海洋里畅游。一旦沉浸在我喜欢的文字里,一切困扰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是读书太多,有时忧郁、有时意乱,不过,它们与幸福和满足一起充盈着我的生活,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世界多的是喧嚣和纷争,少的是为心灵寻到一处宁静之所在。我能在自己营造的文学小天地里乐此不疲,这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我始终没有忘了走自己喜欢的路。
我不指望别人是否理解我的追求,就如有些植物永远只生活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开出一些自己喜欢的小花,独自陶醉花开的瞬间,至于能不能结果,已并不重要,这些别人也包括他。曾听到他以理性眼光指出我文章的矫情和虚幻,为了不愿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醒来,也为了“扞卫”文学的神圣,我继而反唇相讥说他愈来愈俗,并且已到了不可耐的地步。在此情状之下,他只得拍拍我的肩,不再置一辞,微笑着走开,忙他的去了,留下我独自忿忿不平。因此上,我不常把我写的东西,拿给他看。
想想这也怪我,当年的他,在冬日寒冷的海边,一口气背出了曹操的《短歌行》,很有一种豪气。海上明月升起后,当我把孤篇横绝的《春江花月夜》脱口诵出时,看得出他也是沉醉的……他笑说还是浪漫主义煽情,可男人还是应该现实些才是。但他此话中的深意,那时的我并没有认真去思考。后来发现,我泛滥的感性和理想化,的确给他凭空找了不少麻烦,事情一出,多数情形下我便束手无策,大多选择落荒而逃,丢给他了事,还得由他这个“俗子”来处理。
后来慢慢地了悟:他不是不喜欢浪漫。他没有这样去做,而是把这些都无私地留给了我。试想,两个人都在忘情浪漫,家庭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不用说了,结果可想而知。
在一个少有的可相聚的周末,他从日忙夜忙中解脱出来,这对于他来讲真是难得。于是乎,他不必那么理性,我也不会被他笑作无可理喻。我们打开一瓶红酒,不约而同找着一种感觉。我喜欢红酒,原因嘛,光看那些盛酒的瓶子和高脚杯就够了,那是专属于雅致的形状——高挑且诱惑,与笨重直白的白酒瓶子及其低矮的酒具不可同日而语。
几杯之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人也变得有些异样。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初识的岁月,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今晚这样的,没有一丝的遮挡,一览无余。他此时是全然放松的,他望着我说,真美的夜色,我们一起来把《春江花月夜》诵一遍,那感觉一定绝妙!谁来第一句?
这便是我有关微醺的记忆,可那与饮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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