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4)

大堂内、二楼大开的雅间清一色的男子，其中有不少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苏冉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小的波动，苏冉视而不见找了个空位坐下。一妙龄女子走过来，福了福身道：“请问客官要点什么？我们倾舞阁茶水、糕点一律免费。”

“一律免费？那在这儿看你们的舞是怎么个收费法？”苏冉道，今天已经让下人打探过了，在倾舞阁一切吃喝免费，只有看舞需要给钱。

女子笑道：“一楼，离舞台最近的那四桌白银五百两；离舞台最远的那四桌白银一百两；之间的位置白银四百两到三百两之间不等；二楼，统一价七百两，可以点我们名册上的舞娘在雅间为客人独舞。”边说边还为苏冉一一指了出来。

这么贵的价钱还有这么多人来，看来伊人的名气果然不小。苏冉看着一二楼的人不由心里诽腹道。随便点了两三样糕点，要了一壶她们自制的花茶，便坐下来安静的欣赏舞蹈。

“主子，这儿也太黑了吧。”一旁的丫鬟雨婷一脸惊讶道。

“呵呵，黑不黑就要看这儿的王牌的舞技怎么样了。耐心点，来，吃块糕点。”说着便塞了块糕点到雨婷的嘴里。

正低头喝茶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在下可否与姑娘同桌，环顾四周也就只有姑娘这儿还有空位了，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苏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说话的男子，又看了看大堂，确实如此，现在大堂中央已经坐满了人，每一桌都是两三、三四个的，只有自己是独自一人占了一桌，点点头表示同意。

男子与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一同坐下，对苏冉道了声谢。男子的面相温文尔雅，一身青衫在身，更显得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而他旁边的那名男子却是一脸妖娆，左边眼角处的那枚红痣，红的滴血红的诡异，一身雪白长衫一尘不染，静坐在那儿像洁白的莲花又像妖娆的鬼魅。

苏冉不由轻皱眉头，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姑娘好像不是很满意在下，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姑娘？”白衣男子开口道，声音如三月微风轻抚，听的人身心舒坦，可是他的声音里面却带着蛊惑一般的迷惑力量，让苏冉不由心生害怕，身体微微向一边倾去，想尽量远离这个男子一点。

苏冉这一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脱白衣男子的眼，他只是微微一笑。

“怎会？我跟公子是刚刚才认识，哪来的不满之说，只是这倾舞阁的花茶有点不适口味，到让公子误会了，雨婷去换壶茶来，看看两位公子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再去叫几样糕点来。”苏冉安抚自己的害怕之情，微笑道。雨婷忙提着茶壶离去。

换了新茶来，茶喝了有两口，原本还低闹的倾舞阁瞬间像炸开了锅一样。只见原本靓丽的舞台瞬间昏暗了，在舞台昏暗后，整个倾舞阁也都安静了下来。在这安静中，苏冉依稀听到点点银铃响起，随着银铃有节拍的加大了响声，昏暗的舞台慢慢的变回了靓丽。

舞台上五个身穿粉黛的舞姬，慢慢的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伊人一袭大红血纱，面上一面红纱轻挂，更显她的妖娆身姿，随着音乐的响起她翩然起舞，扭动的纤腰、优美的舞步、富有节拍的银铃声。

她的形影，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若游动的蛟龙，她姿态优雅妩媚，举止温文娴静，情态柔美和顺。她就像一个舞蹈的精灵，深深牵引着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眼、他们的心。

一舞完毕，伊人在五个舞姬的映衬下悄然退幕，舞台上早已没有了伊人的身影，只有那淡淡的琴音还在弹奏。倾舞阁的客人们依旧保持着安静，他们还在回味伊人的舞步，还在回味她的身姿。

“这是什么舞？”苏冉不知道该问谁，她只是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看完这个舞她也久久不能回神，没想到世间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远而望之，明洁如朝霞中升起的旭日；近而视之，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加上卓越的舞姿，千金求一舞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