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已走远,而我还在
残年已末。
躺在床上,听着手表滴滴答答的跳动声,思绪紊乱,再无半点睡意。唯有冰冷的键盘,伴我度过余夜。
在老家一直一直以为家乡的天气会好冷。确实,今天我已经领略到了,那是一种不同于寒冷的概念,刺骨,心颤,这是我对杭州天气最赤裸裸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三件衣服对于我来说够了。其实,是够了,真的够了。
31号,2010年的最后一天,我惶恐,不知不觉半年又过去了。看着QQ签名里面每个人都在憧憬着放假,而仿似放任着工作在身后乱舞的情怀,我无以复加,或许,这就是我们社会人该有的表现吧,唯工作,才能证明我们的优秀,才能不辜负一个个深远的期望。
三点,听着时钟的嘀嗒声,繁杂的思绪,突然发觉那触手可及的睡眠好遥远,面对内心烦乱的争扎,我不得不承认,那些在我梦中出现的一个个熟悉的嘴脸,一幅幅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一句句的看似理所当然的话语,我很排斥。所以,我选择了陪伴多年的电脑,和一个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点烟,做了一遍又一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动作,依然那么欣然,享受,不会生起哪怕是一点点的厌烦。看着逐渐发黄的指甲,弥漫着似白似黄的烟雾,升起,弥漫,稀释,时繁多,时稀落,刺痛着双眼,泪花忍不住的徘徊、模糊早已凌乱的目光。
寂寞,在我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心灵里冲撞,漫无目的的,我行我素的,一路南下,一遍又一遍的撕裂早已结疤的伤口。能后,再以撕裂般的笑容,一次一次掩饰着并未读懂的寂寞。
尔后,耳边时常会想起最初的信誓旦旦,天花乱醉,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动听的密语,只是一字一句,一板一眼,诠释着自己的决心。只是到最后,把日常拼凑的记忆后一点点撕裂变成一个个回忆的画面时,才会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混蛋,从最初到末了,原来这一路以来,自己靠着对自己撒下的一个个弥天大谎,才会这么心安理得走到现在。
眼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或许在别人看来,对于男生,眼泪代表的弱懦,代表着屈服,只不过,其实每个人都清楚,眼泪亦代表着放肆,发泄。天真过后,剩下的是一副没有知觉的躯体。从懵懂到如今,无数泪水被我廉价挥洒,在一次次义无反顾的被伤害后,又一次次理所当然的流下泪水时,恍然发觉,浑浊的泪水却是越来越不真实。
心慌,一次次告之自己要变得冷静,对于现实,残酷又失常理,乳臭未干的我在现实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能为力。只是心灵,依旧会有着那一个个小小的希望,等待着一次次被撕裂,再在撕裂中寻觅那总习以为常的感觉。
末年,再过十日,我必须得归家,找到那个依旧温暖的被窝,抚平我内心泛起的一丝丝激荡的仿似失控而脱离的涟漪。然而,内心,却是那么的抗拒,逃避这个无法避免的结果。数着自己这个学期以来收获的累累硕果,无地自容。憧憬,看着那些温暖的笑脸,听着那些温暖的慰问,能后再回答着那一个个无法避免的问题,我怀疑,我会无言与对。
若即若离,对面着自己用文字组合的杂乱的文稿,回头看看,觉得是这么的陌生而又真实。
末了,剩下一杯早已冰冷的咖啡,和一地自然燃断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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