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随笔(2)
纷纷世上潮,今朝最堪惜。所谓菩提之境,不惹尘埃,只有作庄子逍遥游吧,烟水绕月,剑气珠光,为纯真写出童谣,但方外独行,需要书剑行武,只因醉骨难扶,独有傲骨才可撑起男儿的天,青龙偃月,千里单骑,是大义的信,大于雕栏玉砌几多怨,胜于双溪重负舟。在掩卷《春秋》后,提莫邪,斩眉间尘锁,快乐微光,就会豪迈在夜雨江湖之上。屈子已矣,诸子皆成传说。只有秋月仍在,还有你,有我,有他,遥望渺渺星河,不可名状的舒卷奔流的沧浪诗行。其实,什么都不会永恒,永恒叫做梦。
当细草斜阳,长亭更短亭的时候,藤萝的石滩,吴钩一横,鲤鱼打挺,看见了一片压倒盛唐的诗,宝盖流苏,上结着,横波目,寄生草,这就是,我对古体“夢”字的曲解。若你夙慧,还可用上三毛的滚滚红尘,迷离的音乐,唱成因果。
东坡先生用“一樽还酹江月”为自己的华年作了收束,膜拜涂鸦了二十余年他的文字,却没有取精用宏,更缺失他对江月发自内心的的顶礼,所以说,他的尚意,后人学不来。唐诗晋字,巅峰还在千年前的,以至于后来,真正识尽生活滋味者,多剩下轻轻,轻轻,无声的吟哦。明月楼高,酒,不知道如何喝才可抵达化韵为意的东坡之境了。
愿客舟到僧庐的生命航程里,在人们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悲欢离合里,北风吹雁的冷雪独行里,都走得愈发坚定,因为,我们愿意用悲悯的心怀去一次次原谅别人,却埋下头来,惶恐的检点自己,默写隐忍的心迹,从而更加懂得葱郁的生命,是多么容易被摧折的小花。
流光的园,景深纵阔,竹林里,杨柳岸,哪只雨蝶辨得庄周。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愿意说这是何门何派,也习惯着祖先的人性失落,为赋新词,误几回,“天际识归舟”,等到识得玄机,也是早生华发。
多愁善感的花间词客,青灯古卷的婉约书生,沉埋文字阆苑的花土,滋养着我们,执拗的去寻找光阴的蜚语,沧海桑田的对话。在懂了自己之后,再把世界,执于马策刀环,把命运,舟横漂泊的江湖梦里。那么,能笑的时候,就在碧海潮生,人迹罕至的红尘,静听涛声吧,然后一次次,将任侠的笑声,随月光,随烟波,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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