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恣游很忧伤
任恣游很忧伤。真的很忧伤。
开学一个多月了。我知道随着辰光日久,我真的失去了太多,并且正在越来越多。无从回避,无从自欺。从最初的生不如死,到而今的麻木无觉,我不知道这个城市需要我去适应它多久,究竟需要多久。或者,终将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
每日四个小时的睡眠让我渐觉自己正在老去。无论身与心。再多的安定无法挽回这种颓势,我索性便不再吃——任生命荒芜——听起来好像在自杀,然而不是,我知道不是。我只是无奈了。
曾经我对柳七言“爱”,曾经我日日把他挂在口边笔下,是的请原谅我用到“曾经”,因为而今我更习惯于放在心里。我对 “曾经”,缄口沉默。说是淡了厌了也好,说只是爱愈深笔愈沉也罢,连我自己尚分不清楚,更何谈执着的向人剖白?不过徒费唇舌。交给时间沉淀便好。真的,它能告诉我答案。
我总是揣测是越剧分了我对七的心,然而如今想起越韵,耳边也只余了一句,情到深处,伤不言痛;情到尽头,悟又何求。你那边,东风追梦上新柳;我这边,往事思量怕回首。是的,怕回首。有句诗说,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说得好极。若是越韵让我将那白衣卿相抛诸书堆脑后,而今这华章又是饮水徙居角落呢?一切只因我,因我而已。
手机几乎成了我的命。QQ,上网,贴吧,小说,我沉迷虚幻远离现实,似乎顿悟实则疯魔。拒绝接受我所不愿接受的,闭上眼睛假装没有看到我所不想看到的,告诉自己世界仍是昨日之世界,是非不过虚妄之是非……终久,不过是自欺。终久,须要将眼睛睁开。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不知道能否凭此一句给自己一个开始,所以我畏惧在扉页上写下这句话,如同降民畏惧屠戮——畏之,避之……然而屠戮不可避,一如现实在眼前。
从头读了一遍,似乎重温了自己的绝望一般。我感受着自己文辞间的黑暗,细数着自己心上的疮斑。如同濒去的老妪,双目无神,却始终盯着某个点。纵使浑浊,然而坚定。如同朝圣。只有神知道,她只是在回忆。继而,在回忆中,去了。此一生,不可谓不完满。然而我当盛年,却也习惯了将眼神定格,将思绪倒带……是否也从这个侧面昭示着,我是真的,行将老去。
早先以为,我可以用己之笔墨,凭吊时间。而今发现,不过梦话。我之笔墨,除了污损纸张晳然,哪里还有别的功用,哪里能够凭吊时间,涂抹岁月。到底是我,曾经狂妄。
昨日是重阳。然而有月无酒月非月,有九无亲节非节。
我已只剩了虚度。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这样的惆怅还要多长。老娘是真的,受不了了。
任恣游很忧伤。真的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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