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瘾,烟瘾和写瘾
很难得,从事市场营销工作这么多年,和有钱人打交道二十余年,自己就没变成钱的奴隶,反倒染上了文人的许多习惯,练就了文人的三瘾:茶瘾、烟瘾、写瘾。。
现在;白日里商战已被遗忘的干干净净,坐在古城西安群星宾馆的407房间里只有这间标准房是亲切的,这间房谈不上豪华但宽敞而舒适;她远离了嘈杂的闹市,我的心情也就随住处的安静而平静了很多。我习惯的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出差时常带在身边的稿纸,照例又拿来已用得陈旧了的保温杯,泡上最爱喝的“猴王牌”茉莉花茶,一股清香便扑鼻而入,立刻;白日疲惫已经消除了大半,端起茶杯的当儿又不由自主的走向席梦丝床对面的写字台旁坐下,这哪里是写字台啊,分明是宾馆的梳妆桌,我的肖像就显现在墙上悬挂的镜子里。
我文雅的坐着,面部慈祥而文静,丝毫没有白日里商人那幅奸诈的样子;“红旗渠”牌的香烟叭哒叭哒的伴随着自己的嘴巴声燃烧着,烟雾也一阵一阵地从嘴里、鼻孔里冒出来环绕着面前的那面镜子,我看不清自己的面孔,只觉的右脑代替了左脑在工作,我已忘记了赚钱之类的事,开始另一种生活的乐趣了。
一口烟,一口茶,就像是苦涩加涩苦的以毒攻毒。我的口腔和内脏被这来自于外界的刺激搞得异常兴奋。大脑也倍受着身体的感染在不停地骚动,一会儿扯东扯西,那只右手也不由的伴随着大脑的指挥在刚买的方格纸里散步,一行,二行,三行……没完没了!谁都说烟是可恶的凶手,吸一支烟会缩短生命中的二小时二十分钟,咱管不了生命的长短;在我看来烟比亲人还亲,着实有种:“嘴对嘴、手搂着腰、云雾山中任逍遥”的感觉。它每时每刻伴着我,没有唠叨、也没有怨言;任我操纵。茶也许是帮凶,是协从犯,让我干干净净的胸膛里长满茶垢,但对于茶人们都在褒奖,是他们的结合使我刚经历过商战后还没缓过劲来的大脑重新启动,让手里拿着的“匕首”迅速地戳向纸张。这种从商到文、从文到商的急速转换是那些年在满洲里练成的。
在满洲里开公司经营国际贸易时,公司里就咱一个人,除了翻译工作是聘请的,咱身兼经理、出纳、业务员等数职。做国际贸易程序繁多但有时效性,没事闲着,一旦有事就忙不过来。在满洲里口岸过货时先要等报关行的通知才去换装,(由于俄罗斯和中国铁轨宽度不一样,货物需要倒车皮)换装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半夜二、三点钟。在等待报关行的通知前这段时间是难熬的,怕睡着了影响工作只好用喝浓茶、吸烟来清醒自己;久而久之养成了喝浓茶的习惯。再者咱心里清楚,从大西北到大东北做生意最关键的是别惹事,东北汉子和咱西北人性格都直,一旦话不投机就会碰起火花。没事时尽量老老实实在公司待着。所以又捡起了丢掉多年的写作、画画的业余爱好。没工作做时就在公司里写写画画;来磨练性格又可以消磨时光。在满洲里二年多的时间里我学会了熬夜,我的写作水平、国画水平也和烟瘾、茶瘾一起成长着。茶、烟和写就被我从那时起传承下来,带在身边形影不离。
哎!都说我是闲不住的人、不知疲倦的人!白日里为了赚钱参加商战你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精明与能干必须外露,因为那时你面对的是众人,谈技术,谈商务,谈各种五花八门的那些虽不精通,但必须略知一二东西,天文地理,娱乐时尚都要懂点,那是因众口难调,你确得“语言沟通”。也难怪有人说搞营销的要当好“博士”;那是没办法,咱得投其所好无所不能;谁让咱中国的商场讲感情投资;“话不投机半句多”哪有你生意可谈。所以对营销员们要求知识面要广、口才要好,品貌要端正。
真感谢上苍有眼,制造了白天和夜晚,夜晚当然是宁静的,黑幕也可以遮住白日里商战的硝烟,血迹和为不择手段赚钱而表现出的那张丑恶脸。黑夜;能让我静悄悄地品着茶,吸着烟,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世界;这世界原来黑夜比白天更透明。这时;商战时的对手和朋友们或去唱歌和跳舞;洗澡和按摩;也许有的人还在背地里琢磨,白天来的那个人是谁?这小子口才和经验都太厉害了,把我们的市场和客户都要抢走了。管他们呢!这就是商战;弱肉强食讲的是实力。管它呢!我独自喝我的茶、吸着我的烟先把白天工作的事情理一遍,再取出那本标有自己亲手建立的全国十二个销售办事处的笔记本,翻开西安办事处的记录填上几笔,然后把笔记本掷于一边再去我的散文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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