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春天留住
这几天连阴雨而且气温很低,省电视台说比历年要低3-5度,我却觉得与去年差不多。
下午到干休所,在网上看见英芬留了一段话,说是希明他们5人今天下午五点到宁波,乘坐的是普通快车,她与幸福把旅行社都已经安排好了。昨天我和成飞还说起旅行坐什么车的问题呢,我倒觉得还是火车好。我们有的是时间,沿途又可以看看风景,飞机一下子就到了,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火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南来北往的人,何尝不是一次绝好的“采风”机会?
出了干休所进植物园走走,这是最近选择的一处新的活动场所,每天上下午在里边走两三圈。草木间杂,曲径通幽,空气新鲜,柳条新绿,而且这时散步的人很少,是个难得的幽静、幽深之处。
春天,不仅我喜欢它、关注它,每年都要写上几篇歌颂它的文章。春天,同样也逃不过摄影爱好者的眼睛,他们也是能把春天、春色留住的人。就在我转完头一圈的时候,看见有一个手捧相机的人,正站在一棵矮树前凝神沉思,一看那个长焦镜头和地上支着的三脚架,就知道是一个摄影行家。来到他的面前,我也仔细端详起这棵丁香树来,只见光秃秃的树枝上,几只嫩芽水灵灵地十分抢眼,也煞是好看。那人把相机里的图象让我看,几片叶芽中间托着一个圆形的花球,含苞待放,跃跃欲出。
再转一圈又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人还在,只是相机已经放在三脚架上。我上前搭话说:“你看那边的柳树已经透出绿色了,能不能把这种柳烟的效果拍出来?”“那得过几天”他答道。我每天都在观察着这里的变化,前几天只是树皮青了、亮了,柳条变得柔软了;现在却是可以看出那么一点点绿来,只是时隐时现,似真似幻,让人心痒难搔。
我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您是哪个单位的?”“建筑公司的。”“明君(我的哥们,原来这个单位的经理)前几天从天津回来了”我说。“我们还在一起吃了顿饭,已经走了。”看来他们关系不错,我们也只和他匆匆地见了一面。他问:“你是?”我说:“我原来是科研所的所长和书记。”听了这话,一下子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我俩接着谈起了春天早开的花,我指着不远处刚刚打骨朵的黄花说:“那种黄花开的最早。”他说:“那叫连翘,还有比它开得更早的呢,冰凌花三月份就开了,它长在山沟里的阳坡上。还有一种叫耗子花的,也比连翘开得早。”我说:“达子香也开得早,再过几天也该开了。”“比起这几种花,它还是晚。”原以为我对花还是了解的,现在看来,他比我懂得多。
回到家里,只见桌面上有一张卡片上写着一段话,正是说相机的:“相机为我们留下了时间瑰美曼妙的永恒,留下了人与自然,心与梦想融合交汇的一道风景,那人,那景,一大片,一大片澄明快乐的时光。”我还以为,春天来了,只有它才能给我们留住这值得回想的瞬间——瞬间即是美好,瞬间即是美丽,瞬间即是永在,瞬间即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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