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吃货
老张,姓张。
长的不咋地。
脑袋形状发育的很大胆,我常常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青春期那会儿头朝地摔过,不然就是红太狼的平底锅也难保证一家伙下去就能把后脑勺弄这么平,而且如果真是一家伙就能摔成这样,那这孩子当年的摔头工艺也的确称得上精湛。这“独特的条件”也常常让发型设计师很为难,天大的能耐,也弄不圆这主儿的脑袋。
切割的小眯眼,这么多年跟老张在一起,只有两次帮他吹飞进眼里的虫子时看到过他老人家那两颗成年累月不见天日的,其实乌黑乌黑的、水汪汪的、清澈见底的小眸子。不过想想那虫子即便不是孙悟空转世,至少跟那猴子也是近亲体内都有着种族的DNA,不然何以在根本看不到入口的情况下成功冲进去。嗯,还有一种可能,虫子当时只是想找块貌似草丛的地方小休一下,却没想到黑黑的“草丛”下面埋伏着两坑清泉,如果不是哀家及时把它们从“岸边”拨拉回来,毫无疑问,俩孽障非淹死在那两坑叫做“眼泪”的池里不可。
足金足两的吃货。
花和尚的身板加孕妇的馋就是他了。“左边一坨,右边一坨,中间一个庞然大物,联想IBM“五指山”一样压在庞然大物的肚子上。”这些就足够讲清楚周末或者偶尔调休的工作日里老张一个人在家的场景了。这么说吧,哪一次我知道他会在家休息,下班回去后要是没看到左一堆果壳、果皮、果屑、包装袋、包装纸,右一堆因时间和肚皮容量问题在我回去之前还没来得及消灭掉的水果、糖果、干果、瓜子、锅巴……,就觉着日子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这孩子居然都不知道吃了???
要说明的是此人智商128,不是香臭通吃的那种,臭豆腐和粑粑他都不吃。因为这我还常常猜想是不是老张小时候真尝过那啥的滋味儿,不然对所有臭的都闭口不尝就解释不通:臭豆腐那么好吃,是个人都不可能闻都不闻一下,他哪里来的力量面对美艳艳、香喷喷、酥的流油、灿的发光的臭豆腐的勾魂诱惑那么淡定。
听说过一句话“会吃的人肯定会做”,道理大概是像说“会写的人一定会说”,这话靠谱,每个月的大把大把买零食的银子不是白花的,老张味觉活跃,厨艺也不赖,本来拿手的自然没得说,网间流传的也不在话下,只要敢标注步骤,老张就敢烧的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也是凭着这个念想儿,消去了哀家平日里动辄井喷的小怒火,俗话不是说:“这男人呐,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伺候好她的胃”,咳咳,老张这招够狠。
吃货的另一个特异功能是找吃的,这一点也在4402另一位资深吃货身上很好的被体现(老大,我可没敢点名啊,你可别自己跳出来)。吃货其实不是啥都吃,而是会吃、吃得好,每次打着给我补血、补锌、补钙、补维生素的名义买鸡鸭鱼虾排骨条的时候,脑子里都像放老电影一样回想起他老人家义愤填膺的替我摆平那些东西的情景。我必须立场很明确的表示,干的很漂亮,剔骨撕肉挑刺挖眼吸脑汁,每一步操作都干脆娴熟利落,我开始觉得也许庖丁解牛的故事不是告诉人们勤于实践掌握规律,而是多吃肉,多吃肉,多吃肉,吃多了自然下得去手。
前不久还因为“家有吃货”做过一次噩梦,下班回家的路上这熊货弄了几斤生栗子,回家热火朝天的洗了洗,洗了又洗,“呼通”一声倒进锅里就开煮啦。第一次见栗子是可以煮的,而且真很容易煮熟了,而且还挺香,我怕肥没吃几个就收手了,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吃过饭还说“撑的难受”的二百五孩子从九点“吭哧…吭哧…吭哧哧……”吃到十点,然后傻乎乎、腻歪歪、意犹未尽的吊样儿“嘿嘿…嗯嗯…还想吃……”。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半夜十二点了,刚煮好时的将近一筐栗子已经稀稀拉拉没剩下几个了,老张自己开始担心了:“小妞,你说我真吃的流鼻血了咋办……”,可能栗子真能促进睡眠,老张说完很快睡着了,还睡的很踏实,苦了我了,一晚上都梦见自己不停的撕纸给他擦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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