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落
我们的村,稀稀拉拉的只有几十户人家。自上而下的倾斜着。在村前浇一碗水一直会流到最后的一家。村里没出过什么文化人。数起来尽是敦厚的庄稼人。所以村也不见经传。倒是村前三四里有一座山。于是多了不少谈资。
村落整个就是一座小山。自从一户人家在山坡上盖起了草庐,多年后,也就有了许草庐。随时日的变迁。草庐变成了砖瓦房,楼房又代替了砖屋。站在村后 楼上看村前。那些屋顶象台阶一样,级级上升,直与村前的山影相连。如果有雾,村与山也就浑然一体了。相信,山上的佛祖随意向北瞅一眼,看见的定是我们的村落。
相传,有位哲人至村前的未名山游玩,将马寄在村落里。马嘶叫的声音在山上游玩的哲人即能听到。尔后山叫了游山,村名曰嘶马。
二十几年前,在村前铺了一条路,在村旁挖了一条河。河挖好后就有人在河畔栽了垂柳。现在河堤由于河水的冲漱河面较以前宽了,河却没有以前深了,水也没有那时清澈了。当时所栽的垂柳有的已淹在水里。但每年的春天,总能看到满河的绿色。河的中间有几座小桥。桥是用两块楼板铺就的。桥下造了一个小水坝,把河一分为二,成了上河与下河。现在水坝也破旧了。水从坝的各处渗到下河。不规则的河堤反倒显得自然。也许在远古这里就该有一条河吧!普普通通的小河,没有传奇却能勾起人们许多遐想。
村的最后面,临河的一旁有幢小楼,那就是我的家。家在桥的右上方,桥在家的左下方。
我家的后门口,挖了一口井。井比河要年轻一些。我长大后取名“古泉”。但我知道,我家乃至我村均与古沾不上边。倒是喜欢了传说中的那种古风。于是找了一块石头置于井脚。我赋予它五百年的石龄,总算领悟了一番古的情缘。
在离村一里的地方,倒有一棵柏树。树龄几何,无从考究。只知老而已。十二岁的那年,曾去观仰,那时我们合三人之臂方能将树环抱一圈。树植于一个大土墩上。树是柏树,墩名柏树墩。柏的品种并不罕见,倒是树的形状与苍劲折服了人。周围无什么老树,反显得怪异了。树多次被雷打折,却顽强地生长着。每年总有新绿。人们是不敢去攀折的,害怕遭受了报应。树身空洞,去干六尺分叉。左半昌盛而右衰。柏冠蓬大。墩上杂草丛生。处于村落之间却人迹罕至。村民不以神敬之也不以怪待之。没人去参柏,敬柏,以至相安无事。于是少了许多古怪。传言此柏是有灵性的。
我们的村落,太过于平凡。以至现在不少人家搬迁了,村中空留了许多屋子。整个村落寂寂的。给人以一片恬静,一方想象的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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