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先生
“我还没有学会虚伪,我对信仰是严肃的。我不能玩弄信仰。”
------------卡尔?萨根
写作者也许沉默在文字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们所说的越多,反而能说的越少。优雅的表达方式,有如深谷翡翠,以温润之光进入喧嚣之城,遗世独立。
每当难过时,如置身暗海,泪水似星辰泛滥。生活并没有改变我太多,偏执的依然偏执,痼疾犹在。
最后一次同明辉先生对话,他从门内出来,我破门而入。身前宽大的落地窗窗外有飞鸟掠过,过道空无一人,气流清冷。我在这样寡淡的环境里与之照面。
“待在这里,好好工作。”他望着我生冷冷抛下一句话,我连头都不敢抬,空气逼仄,低眉顺眼发出沉闷的“嗯”声,语气中透出反叛的力道,轻薄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洞的走廊。
他是我的上司,生着一双熠熠的桃花眼,微笑起来很美。典型的北方人,高大伟岸,肌肤清白,其人如名,明慧俊异,辉泽夺目。
记得初次见到明辉先生,并不喜。即便那副相貌不动怒时,俊朗如少年。偶尔无意听起他与下属间的言谈话语,觉其人太傲。纵然对方贵为上层,但身处下层的我素来对这个人连看也不看,不闻不问,与己无关。
是在那个月圆之夜,我喝着佳得美的葡萄酒,月光潋滟中恍若浮现出明辉先生的容颜,令我不经意间在心头加深了对他的印象。
头顶一望无垠的清辉,月光如烟如雾,岁月静好。我独自一人爬上天台,举着酒杯对邀明月,思念故乡。
滴滴醇厚的深紫色液体顺着舌尖的味蕾滑向喉腔。我可能什么都想要,那每回身体无限旋落在黑暗以及迷醉在酒精中每个步伐轻盈令心灵战颤的光辉。
我这才想起,温文尔雅的佳得美,公司中秋节派送的礼物,它是属于明辉先生的。他不只拥有佳得美庄园的好酒,还拥有世界顶级名庄玛歌庄园、力士金庄和快利酒庄的上乘佳酿。
酒精燃烧身体的快意在深夜一次次袭来,温润如玉的口感载着身心飞速抵达从前未所有过的自由领域。
酒对我天生似乎有着一股不可抵挡的魔力,这些年月,不管在酒吧还是午夜街头,屡屡在身轻如燕摇摇欲坠的微醺姿态中醉生梦死,欲罢不能。
身心浸在潮湿的液体中沉迷,不知返途。喜悦、痛苦伴随着醉意的快感与幻觉一同被放大,自然而然地喜好一喝酒就落泪。
在那个离酒神若即若离亦幻亦真的神奇国度,我仿似历经了从婴孩时代到童年时代再到青年时代对似水年华的匆匆一瞥。偷笑着掉泪,以心赋诗,眉目在岁月悄悄生了皱。
每每试图在源源不断从脑海中摇撼出的记忆掠影中寻求安身立命之隅。我究竟是丢失了一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岁月苦短,此刻纵酒一把,又如何?
一个人大抵能将醉与醒看作没有两样,才能耐寂寞而不热衷,处繁华而不没落。
素来做惯了恣意随性的人,一时圈养实有不适。在钢筋水泥城中,时刻不忘缅怀那一段段流水般轻柔生活在路上的江湖豪情与天真烂漫的闲暇时日。
大山里的萤火虫,漫天飞舞的蝴蝶,落叶乔木,春意盎然的花开枝头,紧紧萦绕身躯的清风月白,眼界所遥望之处的四方领域,一马平川。
我象个苦吟诗人般只身长途跋涉过边境内外的辽阔疆土,用脚步丈量大地的脉络。
每一次放纵,都无酒不欢;每一次对往事的记得与忘记,都饮酒泪飞。
酒精为我带来了体验生命真实的快乐还有那一道道撕裂在内心隐隐的巨大痛楚。
是酒,让身心在人事间灰飞烟灭;也是酒,让我开始微微靠近明辉先生。
关于明辉先生的点点滴滴都是平日私下听同事们聊起,财经大亨、精通英文、为人大气、为事严谨,常常不拘小节,早年在越南流离过一些日子。
他人言传的优点,我听一半信一半。不过,对于他那段飘零在越南的经历我倒是很感兴趣,大概是因自己与其一样,同在东南亚地带享受过一段浪漫离奇的旅程。
不同的是,我在印缅交界处,他可能在内河或者湄公河。我屡次想象明辉先生游历过的地标哪一处将是我下一次抵达的归途。
对于神秘气息浓郁的异域,我总是倍持好奇心。将自己放逐在宗教氛围厚重的国度,观望心内的纯真与纯净。旅行,宛如灵魂的洗礼。
明辉先生几乎代表了所有布尔乔亚式群体,财富、冒险、理智、谨慎、保险,这类特征很容易在先生身上找到。
他着装均是一丝不苟,精致而又优雅,落拓而又温文;他热衷一切投资理财,决策睿智,执行有力;他办事高效,滴水不漏;他取舍有度,进退自如。他还是极其入世的,时不时听先生在办公室内爽朗的大笑亦或发出无伤大雅的粗口。
这类人,亦正亦邪,如烟如火,冰霜之姿,皓月之踪。
他在时空中,真实地存在,以一个领导者的形象。
对明辉先生好感的建立不是出自其卓越的领导能力,亦非其拥有惊人的财团,而是风轻云淡地相处间,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对下属的关怀。
数个日夜,因脑海中百般思量将方案如何做到最好,深夜辗转至无法安眠。新人入职,又无人指点迷津,老是觉得苦闷。一日清晨,鼓起勇气电话请教明辉先生。本以为先生不会置理,未想他一点姿态都无,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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